实在悲伤——深切怀念庄金兰大姐
今早八点多突然在微信里看到庄大姐今晨六点多去世的消息,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顿时难以自抑,想到再也见不到庄大姐了,眼泪流了下来。 这时,我还要去地里见工人,为了缓和自己的悲伤心情,我擦干眼泪,心情久久不能平复,微信找熟悉庄大姐的姐妹聊天,为庄大姐突然离世感到惊愕和悲伤,我们彼此安慰,庄大姐到主那里去了,我们的心才稍得安息。
走在去地头的路上,我眼前不断浮现和庄大姐在一起的情景。庄大姐的两个女儿、一个儿子,还有一个女婿都是教会牧者,他们在讲道时经常提到他们的妈妈,在这种情况下我认识了庄大姐。庄大姐虽然没有读过书,却是位虔诚的基督徒,不但把孩子们都带到主面前,还把他们培养成为牧者。和庄大姐近距离接触是在2019年3月中旬去以色列那次。我们随教会组织去了以色列,我和庄大姐正好是一组,她身材高大,性格直爽,快人快语,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。
我们到达以色列后,有次在迦拿以水变酒教堂前,正好下起了雨,很多别国的游客都搭起了伞,我也顺手拿出伞撑了起来,我身边的庄大姐生气地说,这里常年缺雨,好不容易下起了恩雨,你还要打伞。因为她年长于我,虽然觉得委屈,并没有回嘴,这是庄大姐给我的第一印象。还有次,我们在酒店准备吃饭,看见放在餐桌上的都是凉水,在国内喝惯了开水,很不习惯喝凉水。我拿出自己的茶杯,对坐在我旁边的庄大姐随口说,不知道酒店有没有开水。庄大姐高着嗓门说,在以色列就按这里的习惯来,这不是国内还要开水喝。当时我心里就有一股不服,我一定要找来开水。于是,我拿着茶杯,站起身来,朝厨房走去。正好有位服务员走来,我指着茶杯对服务员说“water,water”,服务员知道我要水,就热情地带我往里走,我看见烧水器冒着热气,就知道这是开水,于是接了杯开水。
当我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回到餐桌时,庄大姐语气缓和了许多,问开水从哪弄来的,我笑着说:“从厨房要的,我也给你接杯来。”旁边有位姐妹看见我端来开水,忙问开水哪来的,我拿起庄大姐的茶杯,和这位姐妹又去厨房,接了两杯开水。当我把开水放在庄大姐面前的时候,庄大姐说了句谢谢。
还有次早上在酒店退房要离开耶路撒冷时,带领我们的牧者是庄大姐的女婿海滨牧师。他说车还没来,要我们在酒店一楼大厅等半个小时。我一听半个小时,也没和我同住一个房间的姐妹打招呼,就急忙奔出酒店,想再多看看耶路撒冷,再拍点照片。当我站在酒店外的平台上,望着耶路撒冷上空湛蓝的天空,还有路旁的橄榄树,以色列三月路边美丽的花草,我拍了一张又一张珍贵的照片。当我急忙回到酒店时,我们的组员全都没了,放在沙发上的包也没了,我身份证护照全在包里面。我一下慌起来,面前全是一个个别国游客,我不知道怎么办。这时组长打来电话,要我赶紧到东面大门口来等车。我七转八转到了大门口,我们的组员都在,我问和我住同一酒店的大姐拿我包了没有,她说没有,又问了其他组员都说没有,我唯独没有问庄大姐。她看见我着急的样子,用自己的右手拍了下自己的左肩膀说,你的包在这,我赶紧转到大姐身后,看见了我的包,激动地说谢谢大姐。大姐用略带责备的口气说,叫你乱跑,看你以后再乱跑,出去也不说一声。不大一会车来了,庄大姐拉我上了车,坐好后一再叮嘱我,出门在外,一个人不要随便乱跑,还说这是在国外,不是在自己家乡。
在接下来的行程中,庄大姐时时盯着我,生怕我再乱跑。然而在特拉维夫地中海边,因为忙着拍照,我和来自上海的一个姐妹又落队了,最后又被找了回来。难忘的十天以色列之旅,我们熟悉成了好姐妹。因为我在城北堂服侍,很少去小羊教会。七月的一次主日,我去了小羊教会,一走到里面,庄大姐就站在门口的位置上,看见我来了,高兴地招呼我坐在她边上。接下来的时间里,由于在城北堂服侍,后来又回了老家,就再也没有去过小羊教会,也再没有见过庄大姐。想着来日方长,我们有机会再见面的。
今早得知这一噩耗,想到再也见不到可爱的大姐,不由悲从中来,眼泪又流了下来。文字结束了,但大姐留给我的记忆要长久刻在我的脑海里。 我们在地上寄居属基督的人,迟早要到主那里,但大姐这样猝然离开,还是很难以接受。愿大姐在主里安息,我们终将都在主里相聚。愿我们活在地上的每一天,彼此好好珍惜,为主而活。
(因为太忙,写于2023年2月27晚,落笔于2023年3月1日早10点)
注:本文为特约/自由撰稿人文章,作者系杭州一名基督徒。文中观点代表作者立场,供读者参考,福音时报保持中立。欢迎各位读者留言评论交流!